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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二章戲裏戲外兩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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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聰明的女人就是有辦法。一哭二鬧三上吊已經過時了,博同情才是正途。一刻鐘之後,有義氣陪抄書的蘇大小姐瞄了一眼悠閑地看書的容大爺,果斷開始哼哼……

崇華無奈的瞄了一眼不住瞟他的蘇陌顏,再瞅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瓜娃子,果斷不理。

不理?好吧!蘇陌顏加了個聲調,繼續哼……

那聲音有的時候微乳蚊吶,有的時候還像是呼嘯一般繚繞在耳邊揮之不去。崇華被這聲音攪得沒心思看書,便坐直了身子看她。

“你不妨在哼的大聲一點兒,順便哼出些調子來,如此千篇一律的蚊吶倒是有些叫人心煩了。”崇華道。

原本以為蘇陌顏會有一百種方法噎自己,奈何這次卻是猜錯了。只見某人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,泫然欲泣的模樣:“容決,我腿疼……”

崇華敗了。

他長嘆一聲,放下手中的經書上前將蘇大小姐抱起來,順便給了小小歆一個眼神兒:“回去睡吧,明日起來再抄。”

小小歆怔住,早聽聞娘親說師傅是個重色輕徒的“英雄”,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如此,日後還得多多抱著師母的大腿才是。

微涼的懷抱帶著冷冽的體香,蘇陌顏將小臉埋在崇華的頸側嗅了嗅,心滿意足的漏了個笑臉。走到門口時,順便狗腿的替自家便宜夫君推開了門。

崇華未掌燈,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,像抱小孩子一般將她抱在懷裏,一手攬著腰,一手替她揉著膝蓋:“就你聰明,治不得你了?”

“唔,治得治得。”蘇陌顏笑嘻嘻:“你看我多寵你,你想吃荔枝飯我從來不煮山雞飯,你想喝七分燙的茶我從來不晾到六分。”

崇華淺笑:“不煮山雞飯還不是因為山上根本就沒有山雞,至於茶嗎,據我估計,你的法力就只能加熱到七分。”

蘇陌顏訕訕。

小小歆倒是乖覺的很,見二人沒有理他的意思,便自己收拾了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回房睡覺了。白歆確實是個好母親,即使她走了,留下的孩子卻依舊是乖覺可人的。

崇華道貌岸然的待到小小歆進了屋子熄了蠟燭,這才一個翻身壓到了她的身上,伸手便想要解她腰側的衣袋。

蘇陌顏拍掉了他的爪子:“睡覺,你這麽能耐,往日教小小歆詩書禮儀的時候怎麽不教他人事行房?一身的能耐都逞到我身上了。”

“我的能耐不逞到你身上還逞到誰身上?明明是你口口聲聲不允許我納妾的。”崇華道。

蘇陌顏怒:“那我隨你去啊,你有膽子去?”

崇華淺笑道:“唔,有你這麽一個本君都要晚起了,要是多養上幾個,先不說你吃醋,本君豈不是被鬧騰的頭疼?”

“原來你嫌我鬧騰!”蘇陌顏惡狠狠地咬了咬牙,腰上使力將崇華掀翻到床板上,自己壓了上去:“都說凡世的皇帝有後宮三千佳麗,看來你還不抵一個凡人啊。”

“三千佳麗對本君來說都不過是胭脂俗粉,本君有你一個便夠了。”崇華笑,伸手壓著蘇陌顏的頭,將她的下唇掉在唇齒間:“怎麽,本君滿足不了你?”

想想他那物事,蘇陌顏身子顫了顫,隨即面上一紅。嘴硬向來是蘇大小姐的一大特點,倒是床帷之事也落不得輸。

只見滿面通紅衣襟半敞的人兒萬分香艷的舔了舔嘴唇:“要不要我給你泡一泡狼鞭酒,順便挑兩本春宮給你?”

崇華唇間笑意有些發寒:“怎著?”

總算是有一項崇華不通的了,蘇陌顏饒有興味的趴在他身上,兩只手背交疊墊在下巴下:“這個春宮嗎,當然還是要挑有字有圖的,如此方為上品。這些東西在天宮裏都是禁書,我也是偷偷摸摸的才搞到幾本珍藏的冊子,你若是想學,我接你看看?”她聳了聳肩打趣道,眼睛裏一番“你懂”的神情?

“怎麽,學了用在你身上?”崇華說著,就這她這姿勢將她的衣袍褪到肩頭,又是一翻身,將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。

他的一雙眼裏隱約帶著笑意,笑意裏還帶著些許涼意。蘇陌顏有些恐懼,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抗。

崇華細細的吻著她的額角:“阿陌,我同溪谷相較,誰更厲害一些?”

聞聲,她身子一顫,緊接著下體便感受到了一陣充盈之感。吻著她的人像是已經伸出獠牙的野狼,下一刻就要將她吞進腹中。

她怕了:“你在說什麽?我同溪谷什麽都沒有,當初若不是你將我推給他,我又怎會……”

“你會怎的?溪谷那麽喜歡你?他會沒同你做?”崇華冷笑:“阿陌,我和溪谷誰讓你更舒服些?或是溪谷的花樣更多,讓你這麽多年都念念不忘?”

“你瘋了!”她伸手想要將他推開,卻被他狠狠地箍在懷中。火熱的唇舌不住地游走在裸露的皮膚上,不似他往常的寒冷。

一雙手像是要將她的肩胛骨捏碎,崇華埋首在她的頸側:“阿陌,我滿足不了你麽?為什麽你就不能聽我的解釋,為什麽你就不能想想我的苦衷?”

“你的苦衷?如果將我送出去也是苦衷的話,崇華……”蘇陌顏頓了頓:“我還真想聽聽,你的苦衷是什麽。”

身上的人動作一僵。

崇華神情悲傷:“當年的事一定要計較的清清楚楚是麽?阿陌,我以為你愛的是我,並不是那些個虛無縹緲的身份。”

“若我想要那仙君夫人的身份,你會給?”蘇陌顏咄咄逼人。

原本熾烈的溫度漸漸涼了下去,崇華不知所想,忘了她半晌,默默地退了出來。

他神情蕭索,細細的吻著她的額頭,替她攏了攏衣襟蓋好了錦被,這才披衣起身:“我出去吹吹風,你先睡吧。”

外頭下弦月斜掛在老槐樹上,倒是顯得精巧。蘇陌顏光裸的手臂攏著錦被,漸漸覆住了自己的腦袋。

發生過的事情,盡管再想要遮掩,終究是發生過了,我們誰都沒有辦法重新開始。有的時候,做戲也是個辛苦的活計,因為戲裏戲外的人兒總是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
睡意漸漸濃烈。她放空自己,任由深思被黑暗所吞噬,漸漸混做虛無。

門外,著白衣的公子伸手撫摸著粗糙的樹幹,不知所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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